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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在延安杨家岭的旧居,是一排3孔坐北向南的土窑洞。1938年11月20日晚,毛泽东由凤凰山麓迁住这里,至1943年10月离开。毛泽东居住的两间窑洞,里间是寝室,有 一张木床、一个小木方凳、一个木箱;外间是办公室,有一个旧书架、一张作为办公桌的旧方桌,还有一些小方凳。正是在 这阴暗狭小的土窑洞中,毛泽东写下了40多篇光辉著作,其中在1939年、1940年之交接连发表的《〈共产党人〉发刊词》 《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新民主主义论》等文章,在中国第 一次旗帜鲜明地提出新民主主义的完整理论,标志着马克思主义同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毛泽东思想的发展和成熟。
今天当我们再去捧读这些光辉著作时,恐怕不会有多少人了解这些著作诞生背后的故事了。这些故事记录了毛泽东在当时生活工作中的一些真实情况,为了更好地讲述这些故事, 还是让我们从一盏小油灯说起吧!
那个时候延安没有电,经常于夜间写作的毛泽东是十分辛苦的。当时担任他的保卫参谋的蒋泽民回忆道:“夜晚, 毛泽东写文章时点两根蜡烛照明,烛光昏暗而又跳动,很影响视力,容易使眼睛疲劳。毛泽东写累了,就揉揉酸胀的双眼, 再继续写。一夜之后,他的脸上沾了一层烟灰。”
后来周恩来派人从重庆带回一盏带有玻璃罩的煤油灯, 这种小油灯,称“美孚灯”,用铁皮制成,表面涂一层褐红色的防锈漆,由于高度不够,往往要支垫一个10厘米高的圆柱形木座。比烛光亮多了,而且灯芯可以捻动,用来调节灯光的大小。后来,延安的干部、群众也都点这种用铁皮或墨水瓶制成的小油灯,中央首长晚上办公,也会点一盏。毛泽东对这盏小油灯非常满意,幽默地说:“鸟枪换炮了!”
毛泽东酷爱读书,小小的陋室里摆放最多的便是书,而他的写作过程又与别人很不同。他写东西时,为了不被别人的东西束缚住自己的思想,桌子上一般不放任何书籍和报纸。 毛泽东写文章用的是毛笔,写之前基本上形成思路,打好了腹稿,等到真正写的时候,便集中精力,将思想精华通过小小的笔锋流到纸上,文思泉涌,一些篇幅不长的文章往往都是一挥而就。然而这看似潇洒的写作过程其实是非常辛苦的。有时他埋头书写很长一段时间后,也会停下笔休息几分钟,或者点燃一支香烟,或者站起来,到门外的小院子里走一走。毛泽东还十分注意节约,为了节省灯油,每当考虑问题时,就把灯头拧小,挥笔写作时再拧大一点。美国进步记者斯特朗在延安访问了毛泽东、朱德等领导人后,深有感触地说:“党的负责干部住着寒冷的窑洞,凭借微弱的灯光,长时间工作。那里没有讲究的陈设,很少物质享受,但是住着头脑敏锐,思想深刻和具有世界眼光的人。”
陕北高原的冬天是寒冷的,到了夜晚,气温下降,狂风怒吼着,裹挟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扑向窑洞,寒气袭人,令人难耐。伏案疾书的毛泽东双手冻得冰凉,时常放下笔,搓搓手, 跺跺脚,再继续写毛泽东究竟一天要写多少字,没人统计过,大家只记得勤务员得经常地为他裁纸、研墨。每次裁出的纸大约有二百多页,却只够毛泽东用三四天,几公斤重的大砚台,研一次墨,也仅仅够他用三天。毛泽东不停地为中国革命耕耘着、拼搏着,从傍晚到翌日黎明,夜夜如此,无论是狂风暴雨的夏夜,还是大雪纷飞的寒冬,毛泽东在窑洞里的那盏油灯总是彻夜通明,灯光下映照着毛泽东那埋头疾书的身影。
毛泽东写《新民主主义论》那些日子,经常通宵达旦, 杨家岭窑洞的灯光通宵不熄。警卫战士为让毛泽东休息一会儿动了不少脑筋。有一次,警卫班长王来音值班。夜深了,主席还在油灯下奋笔疾书,王来音劝了几次主席都不肯休息。王来音想起了任弼时同志曾交代过:如果主席不肯休息,你们可以采取“强制”措施。于是,王来音再次走进主席窑洞说:主席该休息了,我要把灯拿走了!说着便拿起小油灯向外走。主席没有办法,只好“服从”。等主席上床休息后,王来音把灯放在窗台上,他得意自己的“强制”措施见效果了,高兴地睡觉去了。第二天,站岗的警卫战士告诉他:你走后不久,主席窑洞的灯又亮了,一直到天亮。
就这样,毛泽东在小油灯下写就了一部又一部光辉著作, 指引着中国革命前进的方向。一些来延安参观的作家和诗人, 有感于毛泽东在小油灯下为中国革命做出的贡献,写了许多感人的诗篇。著名作家路遥的一首诗是这样描述的:
天上千颗星, 地上万盏灯,
哪一颗星最亮?
哪一颗星最明?
千颗星啊万颗星,
亮不过熠熠北斗星;
千盏灯啊万盏灯,
明不过杨家岭小油灯!
小油灯啊小油灯,
不怕狂风吹,不怕暴雨淋,
红军北上去抗日,
它伴着毛主席去长征!
去长征啊建功勋,
油灯照处播火种……
播火种啊,小油灯,
红光闪闪照征程!
千里草地灯映红,
毛主席灯下写雄文!
小油灯下起狂飙,
小油灯下春雷滚:
壮丽的诗篇灯下写,
伟大的决策灯下定!
五星红旗飘天上,
祖国山河红彤彤!
一盏小油灯
杨家岭的灯啊,
为什么这样明?
因为它经历了革命的光辉历程,
它永远亮在战士的心中。
当年的延安,中国共产党的革命先辈,用心中的理想与信念,在半山腰的窑洞里点燃一盏盏油灯,照亮一个个不眠之夜。这一盏盏油灯,摇曳着革命胜利的曙光,也摇曳着解放全中国的黎明之光。
今天,我们站在杨家岭的窑洞前面,仿佛看见这盏灯还在里面点燃,它放射的光芒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在这盏灯的照耀下,我们将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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