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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家岭革命旧址的毛泽东旧居内,展出了一张摄于1942年春的照片:毛泽东给八路军一二〇师的晋绥干部作艰苦创业的报告。照片中的毛泽东身着粗布灰制服,裤子上打着两块大补丁,脚上穿着土布鞋。他站在一个小方凳前,以殷切诚挚的目光注视着广大干部,打着富有表情的手势。虽然镜头中只有一个人物形象,却使人觉得广大干部就在画面之外,正在全神贯注地听报告。一代伟人艰苦朴素的精神风貌,由此在人们脑海中定格。
这张照片是由著名摄影师吴印咸拍摄的。拍摄时虽然是开春,但对共产党来说,却是十足的严冬:这是中国抗日战争最艰苦的时期。“日军为了全力对付太平洋战场的英美对手,更加疯狂进攻各抗日根据地。国民党为了保存实力,仍然把削弱共产党的力量作为重点,封锁包围共产党的根据地; 加上当时的自然灾害,根据地军民缺少粮食、日用品,有的地方甚至吃树皮草根。”在那些艰苦的岁月里,毛泽东和同志们一起同甘共苦,吃小米饭,穿粗布衣,住土窑洞,从不搞特殊。
据吴印咸回忆:“我赶到现场时,报告已经开始。毛主席穿着一套干净的粗质布制服,在给干部分析形势。”毛主席在报告中讲到,让晋绥边区要发动群众,搞民兵,搞武装工作队, 把敌人挤出去。这次报告大大地鼓舞了晋绥军民。吴印咸一 边听着毛泽东的演讲,一边观察着毛泽东,伺机拍照。“那天阳光明媚,毛主席又站在窑洞前一块宽敞的土坪上,所以能够清晰地看到他裤子上打着的补丁以及脚上穿着的开口布鞋,还有他身边摆着的方凳和凳子上的一杯开水。我选择这个朴实亲切的瞬间,按下了快门。”于是,一张具有历史意义的照片诞生了。
吴印咸一直把这张照片与另外一张白求恩为八路军伤员做手术的照片,一起挂在自家的客厅里。用他的话讲:别人的座右铭是一首诗或几句话,而我则把这两幅照片作为座右铭。
这张照片也是毛泽东本人最满意的照片之一,他曾风趣地说:“这是最有时代感的照片。”据身边工作人员回忆,从1976 年5月起,毛泽东的病情就不断加重,身体极度衰弱。这段时间内,毛泽东喜欢怀念往事,常谈起战争年代和新中国成立初期的事情,愿意看这方面内容的电影。有时,他还要来一些旧照片反复看。工作人员回忆说,对两张旧照片,毛泽东看得津津有味,其中一张就是这张穿着打补丁的裤子在延安给一二O师干部作报告的照片,而另一张则是他在转战陕北途中骑马行军的照片。
这张照片,把一代伟人艰苦朴素的精神风貌在全世界人民脑海中定格,把中国共产党人与人民同甘共苦、共渡国难的光辉形象在全世界人民脑海中定格,也把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励精图治、建设新中国的苦难辉煌在全世界人民脑海中定格。 在毛泽东的晚年,在他细细端详这幅照片时,当他的思绪被这张照片带回到艰苦卓绝的延安岁月,带回到狼烟遍地的中华大地,带回到指挥人民共御顽敌、救亡图存的艰辛历程中时,他的内心,应该是充实和自豪的!
透过这张照片,我们看到了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人艰苦卓绝的斗争经历,更看到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为民族解放、人民幸福而艰苦奋斗的公仆本色。正如一位“老延安”曾写道的:“在全世界的伟大人物中大概只有毛主席这位中国革命领袖穿着带补丁的裤子,在广大群众面前演讲,安详自得,若无其事。这种艰苦卓绝,贫贱不移的革命气概,实非常人所能及。”这也是毛泽东能率领千军万马,勇往直前的人格魅力。
照片将历史定格,将精神传承。今天,品味着这张照片, 回想着照片中所记录的那段峥蛛岁月,每个共产党人都会读出其中所蕴含的强大精神力量:那是面对艰难困苦,中国共产党人与人民群众同呼吸共命运,共渡难关的气魄和勇气;那是在实现中华民族复兴伟业的征程上,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人民群众披荆斩棘,砥砺前行的责任与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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